十二

它们只是还无法被现有的科学所理解，就像古人理解不了现在的手机，飞机。

“其实在未与你见面……就是不知道你就是我同事的时候，我对这件任务还一无所知。”林瑜帆微微偏过头：“之所以会告诉你宛丘就是突破口，是因为那个叶茗在自杀前，对我说了句话。”

“她说‘柏舟你来了，我是宛丘啊’”

“当时有点被惊到，都忘了扑过去拉住她……但其实那个距离也留不住宛丘她人了。”

“我和她一直都认识来着，我的人脉比你广点，我很早就进入事务所了。”

林瑜帆一口气说完，就不说话了。

符苏几乎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

那个女孩有着耀眼的长卷发和漆黑如夜的眼睛，蓝白校服穿在她身上还为她增添了学生特有的青涩，融合在一起完美无比。

但叶茗原本肯定没有这么完美，因为那个人是宛丘，零字号事务所的职员，湘夫人的下属，符苏的同事。

女孩下坠前，吐出她生命中最后的命令。

“柏舟你来了，我是宛丘啊。”

带着哭腔，还有女孩子独有一种委屈。

“我虽然认识她，也跟她一起共过事，但是并不很熟稔。”林瑜帆双手插在裤兜里，靠在沙发上：“但她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亲密无比，仿佛我是世界上她最信赖的人一样。”

“但宛丘这个女人，其实真实性格是挺冷淡的那种，冷淡又理智，你们流传的那些妩媚，婀娜多姿，压根不是她。”

“就一老古板。”

“这样的人，那么亲密，那么眷念的对我说话，让我产生了一种无比的好奇心。”

林瑜帆一字一句的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啊，宛丘到底经历过什么，变成了最大的谜团。

符苏喃喃道：“她应该是经历过很大的刺激，或者折磨，然后性情大变……对了，她自杀之前给我们开了场班会，说了很多无厘头的话。”

“她说了什么？”林瑜帆追问：“这可能很重要。”

符苏对于别人说过的话是从来不会忘记的，她甚至是一字不差的将班会的全部情况转告了林瑜帆，林瑜帆表情有点凝重

“……我想知道，宛丘还活着吗？”符苏沉重的问。

已经死了，最后哪怕救护车来了，那也已经死了。

“死了。”林瑜帆说，他拢了拢衣领子，显得有点冷峻。

但不是针对宛丘的冷。

林瑜帆应该比符苏更悲伤，他与宛丘共事过，即使不悲伤，肯定还有惋惜等情绪。

“其实我觉得，我们班的副班长应该知道什么。”符苏提议。

当时的副班长，黑框眼镜下似乎掩藏着哀伤，她好像一直很冷静，她知道叶茗，或者说是宛丘要做什么，会怎么做。

副班长是那种传统的好学生，她的考试科目通通都是第一，上课一丝不苟到令人震惊，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学霸，极其优秀放心的学生。

但她还只是个副班长，毕竟班长不只要成绩好，而是需要更棒的领导能力，和管理经验，还有在全班的威信。

副班长叫古桃。在以上这些方面，叶茗通通要比古桃优秀。

“这样吧！明天我先去湘夫人那里打听宛丘最近的行程，你去观察下那个副班长。”林瑜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