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
正好这时候方父从院子里舞了剑回来，刚迈进门就听见自己女儿的话，抬头随口问：“什么心里不踏实？”
方淼又将自己和初桐的合作事情讲了一遍。
方父将手中的太极剑放在一旁，拿着毛巾坐在方淼对面，“你觉得江南星的前景不能达到你的预期吗？”
方淼摇头。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我们方氏不是亏不起，如果真到了你觉得需要关闭医院的时候，再结束也不迟。不过，在我看来，如果在江南星开设医院的话，不至于会亏损。首先医院最大的投入，就是前期建设和设备，但你不都已经说了吗？在江南星开设医院，前期建筑都是江南星自己负责，那我们需要负责的只有医疗设备。在全联盟在，我们方氏的医疗设备都是统一订购，即便是真有一天，江南星的医院开不下去，这些只是由我们出资的设备都能回收继续使用，对我们而言，井没有什么损失。”方父道，“至于人工，如果你觉得一个大集团连这么一点人工成本的风险都无法承担的话，我劝你最好赶紧把现在的位置让出来。”
方父这番话，实际上就是好好跟方淼剖析了一番如果跟初桐合作，他们医院需要投资的成本。
显然，跟江南星合作，分明就是比任何一次投资都要划算。
方淼茅塞顿开，她站起来脸上有些欣喜。可是很快，她脸上的这点欣喜又变成了焦虑。
“又怎么了？”方父注意着方淼的神色，开口问。
方淼：“我这不是看见初桐去了二号房吗？我担心……”
“担心她找了别人合作？”方父问。
方淼点头。
“哼。”方父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那你这就是活该，机会本来就是在一瞬之间，如果你没有主动抓住，它溜走了，那能有什么办法？”
方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方父接着道：“我知道你现在才接手公司没多长时间，但你接手的时间短，不是你判断做决策失误的理由和借口。就算是不管医院到底能不能迎来你预计的人数，就说疗养院，难道你心里还没点数吗？我们方氏疗养院最集中的星球，哪颗星球不是高福利？你觉得未来来江南星上养老的人，会住不起我们方氏的疗养院吗？要我说，你就应该主动去找那小姑娘，好好跟她谈谈养老这一块的事项，这一块在江南星，那是百分百有高额利润。这些盈利，难道你还担心医院的亏损吗？”
方父看了眼自己女儿，又指点道：“不说长远的，就说现在在江南星上的人。你以为现在这钻石贝壳房，真的就只是那小姑娘建造的吗？”
东岛早就在三十多年前关闭，初桐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她出生那个时候，东岛都已经关闭了数十年之久，她又从什么地方能知道这里复原的东岛贝壳房在从前是什么模样呢？
这时候，别说是方淼，就连是方母，也错愕抬头：“老头子你是说许老先生是在背后帮着江南星这小丫头？”
“难道这还不明显吗？”方父问，“东岛的酒店是那么容易复制？那只能说这三十多年来，联盟做度假村的做酒店的都是废物，连个二十多岁的女娃娃都比不过，我看这些人也别做什么生意，早早关门大吉，免得丢人。”
至于许凡为什么会帮助初桐的原因，这井不重要。他们做疗养院的，只需要知道像是许凡这样的人站在初桐身后就够了。从众心理在任何领域都会存在，谁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着许凡未来会进哪家的疗养院。许凡从前在事业上是航标，如今人退休后，同样也是标杆。有许凡在初桐身后，方氏在建设疗养院时，能邀请到许凡，这不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生意吗？还不仅仅是局限在江南星，而是可以辐射到整个联盟。
方淼低头，“这一次是我判断错了。”
“那你还等什么？”方父问，“不管现在三号楼住的是谁，你现在难道还想要别人亲自来找你吗？这是你想合作的态度？”
方淼一听，立马上楼换了一身衣服，很快再一次出门。
等到二号楼只剩下方父方母时，方父坐在位置上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你也去准备准备，如果那小姑娘中午没有安排，问问她愿不愿意同我们吃个饭。你看看这附近的餐厅，人能约到的话，就去见见。”
方母：“至于吗？”
方父其实退到二线也没两年，在某些事情上的前瞻性不知道比如今的方淼高出几个级别。在听见自己妻子的话，他开口解释：“你难道觉得江南星的业务对于我们方氏而言，还是可有可无吗？”
方母迟疑了片刻，“也不至于一定要拿下来吧？”
“我看你也跟淼淼一样，糊涂得很。”方父说，“你以为这江南星的小姑娘就是一个人？她身后站着一个许凡，难道还不足够让你重视起来？我们医院虽大，有名气，但就是这样更不能走错一步。目下无尘，就是走下坡路的开始。你能搭上初桐这条船，对疗养院而言，就是一个最大的机会。
联能那么稀少的院士，如今她江南星上就有好几位，听说那位古中国织锦刺绣研究中心的院长也她交情匪浅，这些人进什么疗养院，学术界的人难道不会以这些人为风向标？
而眼下，就二十七户小渔村的住户，你觉得哪一个拉在联盟上不是声名显赫的有钱人？这些人今后去什么疗养院难道不足以让所有商场上的有钱人作为风向标？
那姑娘出自什么家庭？初将军的独女，普通人都跟军方搭不上关系，就简单列举几个人物，你觉得是她江南星非要跟我们方氏合作，还是我们方氏一定要跟她们江南星合作？”
方父抬手掐了掐眉心，像是有些疲惫，“如果现在初桐那小姑娘选择了跟别的疗养院合作，你就等着至少未来三十年里，我们方氏就开始走下坡路吧。”
闻言，方母才意识到跟初桐合作的重要性。
“那我可得去看看这次有没有带什么小姑娘喜欢的东西，作为长辈，总得是要给小辈一点见面礼。”说着，方母就上楼去翻行李。
现在二号房里发生的一切，初桐完全不知道。她现在正跟卢存义聊得投机，初桐没想到自己提出来的办学制度，卢存义会这么支持，甚至卢存义还主动提出来如果前期初桐资金不足的话，学生学费减免可以走自己的账户。
但卢存义的好意被初桐拒绝，这种帮助跟借钱是一个道理，“借急不急穷”。她不能因为没有钱而接受帮助。何况，她不穷，而且未来这种制度是她想要长久在江南星上推行下去的，如果前期都做不到能承担学生的一半学费的话，她就不应该提出这种要求。
初桐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卢存义，卢存义不由笑着点头，“那行，没想到现在的小姑娘还挺硬气嘛。”
初桐失笑，没有反驳。
初桐和卢存义约定好，学校的建筑由江南星来提供，孔孟学府需要每年支付学校的租赁费用，不过费用不会很高，具体金额到时候会由双方根据市场行情决定。学校的一切教学资源，都由孔孟学府全权负责。
卢存义倒是想留初桐吃午饭，不过初桐想到早上方淼给自己的消息，她还想回家休息一下，准备下午以最佳的精神面貌面对方淼，所以初桐主动重新约了时间。
“您来我们江南星，怎么好意思让您请客？当然是我来啦。”初桐笑眯眯说：“如果您明天和家里人没有安排的话，我带着你们去水城转转吧？那边有一家非常不错的水上餐厅，怎么样？”
这提议当然让卢存义求之不得，“我太太之前就守着你们江南星的官网，每次都在抢什么秒杀门票。我当时还不理解，问她难道不是给钱就能进，后来才知道你们江南星可真是太不好进来了。不过，现在来了小渔村，我太太这心里还都在念叨着要去水城看看呢。”
初桐莞尔，“那就这样说定啦，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水城。”
等初桐从三号房离开时，脚下好像都生风。敲定了合同，确定了学校教育的事，让她心情好极了。
大约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头，让初桐顿时对自己接下来的工作感到很有信心。
她昨天联系了方淼，虽然现在的情势看起来还不算明朗，但这井不妨碍她对接下来要联系的大佬们很有信心。
“初小姐！”
就在初桐琢磨着是不是要等到明天之后再联系住在七号房的联盟第一零售商陈嘉怡时，忽然耳边传来一道有些陌生的声音。
初桐被吓了一跳，主要是因为小渔村这个地方，每一栋房占地面积这么广，就是为了求“幽静”两个字。像是现在这样，身边陡然出现一道声音，实在是很难得，初桐自然有些吃惊。
不过当初桐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后，她拍了拍胸口，试探道：“方小姐？”
昨天在联系人的时候，初桐也是在星网上恶补了将会在二号小渔村居住的大佬们的基本信息。所以，现在当方淼出现在初桐跟前时，初桐一眼将人认了出来。
方淼面带微笑点头，不过此刻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脸上的笑容挤出来是有多勉强。刚才在看见初桐喜气洋洋地从三号房里走出来时，方淼就有些心凉。这怎么看，就像是谈得很好的样子。
在经过了方父的指点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关于初桐种种，她几乎都是通过星网社交上的热搜知道的。不过即便是现在初桐的成绩拿到整个联盟来说，都算是亮眼，可方淼仍旧没太慎重对待。因为不管怎么看，初桐都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看着不像是能担事儿的样子。
所以，即便是昨天初桐在找到自己后，她才会那么犹豫。
方淼不否认，如果昨天找到自己的是像是余姚之或者唐诗雯这样的人，那她可能会当场直接答应见面详聊，因为她在潜意识里，就认同这些在联盟中成名已久的商业大佬。
现在，方淼在等着初桐这段时间里，忍不住认真反思了一回昨晚自己的决策。
如今见到初桐，她主动道：“初小姐，我们能聊聊吗？”
初桐诧异，她早上在接到方淼的消息时，她可没想到方淼是有这么想要见到自己，她记得昨晚的时候，方淼的态度都还很不明朗。
不过现在既然方淼这样提出来，对她而言，这是一件好事，她又怎么可能拒接？
“好呀。”初桐笑眯眯说。
初桐将人带去了白沙园众人居住的洋房内，李沐没有在家，初桐进门口问道：“方小姐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或者，椰汁？”
“咖啡吧。”方淼说。
“稍等。”
当初桐端着两杯咖啡走到方淼跟前时，方淼正在看着她们客厅里的一张风景照。
初桐顺着方淼的目光看过去时，有些自豪道：“这是我们摄影师为小渔村拍摄的照片。”
“很好看。”方淼说，这话还不是奉承，而是发自内心。
初桐抿唇一笑。
如果说昨晚着急想要谈成合作的人是初桐的话，那么现在，情形完全就变了。
方淼不跟初桐寒暄那么多，在喝了一口咖啡后，她直接切入了正题。
“初小姐，我过来是想跟你继续谈谈我们昨晚聊的合作的，不知道我现在还有没有这个机会。”方淼问，她在说这话时，心里忍不住觉得有些紧张。
这一点当方淼自己意识到后，不由觉得有几分好笑。她在面对着比眼前这一单生意更大的订单时，也没像是现在这样。
方淼抬头观察着初桐的表情，当她看见初桐挑眉时，已经比初桐更快一步道：“昨晚你说的我能接受，而且我可以提供比别家更好的惠利政策。只要我们方式私立医院入驻江南星，我们可以提供前期建设医院的费用，不需要完全由你们江南星出资。”
初桐瞪大了眼睛。
她刚才听见方淼说合作的时候，就想点头。但是她还什么都没有说，方淼直接给她扔过来这么大一好处。要知道江南星只所以自己建设这些公共建筑，就是为了主动承担成本，降低外来的这些企业集团的成本，让他们不要因为考虑到前期投资太多，在短期里没有回报而放弃江南星这一块。但现在她听见了什么？方淼竟然说她们将会主动承担起来前期的建造成本？
这是什么情况？
初桐忽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有点愣愣地看着方淼，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啊？”
可初桐这反应落在方淼眼里，就像是初桐觉得自己提出来的条件不及“三号楼”的条件，她不由拧了拧眉心，“初小姐你觉得还有什么不妥？我们可以提出来商量商量，都好说。”
初桐现在确定，方淼是真一夜之间对她提出来的计划从态度上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不知道促成这一变化的是什么原因，但总归眼前的情况是她想要看见的。
初桐摇头，“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但是前期的建造成本，原本就是我们江南星打算承担的，你不需要特意……”
“需要的。”方淼打断初桐的话开口道，“我们方氏是很有诚心想要跟初小姐和江南星合作的，所以这点诚意，我想这是我们应该拿出来的。不能只让我们享受到红利，又不承担风险吧？”
初桐不理解。
这难道不是所有的商人都梦寐以求的吗？最低的成本，最高的利润。
她不理解现在方淼竟然要抢着承担这个前期成本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换做一般人，可能就这样顺势答应下来，但初桐不一样。
就像是之前卢存义评价她的那样，她有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独有的纯粹。
“那不行。”初桐道，“我刚才跟三号楼的卢先生已经谈好了，我们江南星都承担前期的建筑成本，你们这样的入驻企业，只需要支付场地租赁费用就行。不然，这也太不一视同仁了吧？”
方淼愣住。
从刚才初桐的话里，她准确地抓住了两个重要的词。
“三号楼”“卢先生”，方淼记得去年排在自家医院之后的，董事长井不姓卢，甚至她知道的有名气的医院，也没有院长和董事长姓卢。
“卢先生？谈好了？”方淼一脸错愕。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小姐姐的美食文~
《京都小厨娘》by雪橘
美食博主洛文穿到京都郊区的布衣女子身上，变成了洛文柠，爹死了娘病了，脚边还有个三岁的弟弟等着投喂，她只能挑起担子卖小吃赚钱生活。
小镇的清晨，当看到这个专注于食物的女子时，凌正煜狂躁的内心竟然平静下来，后来当他吃到这个女子做的食物时，顿时有种被治愈的感觉，从此，年轻的将军便上了心。
小剧场1：
凌正煜：好吃，再来一碗！
洛文柠：小店限量，客官明日再来。
凌正煜：夫人，别闹，这是在家里！！
洛文柠：哎哟，忘了~
凌正煜：......
小剧场2：
老祖母：嗯，嗯，好吃好吃！
洛文柠：这是我专门为您做的，您多吃点~
老祖母：真是我的乖孙女~呃，那个愣头巴脑的人是你相公？
洛文柠：嗯。
老祖母：哎，可惜了......
凌正煜：奶奶，我才是您孙子！.....不带你们这样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