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2章 血玉凤凰：这话该有男人来说

凤一诺紧咬了一下牙，张张口，有些字眼，不知是为何，还是吐不出来，明明在心里已经练习过很多遍。

他从来都清楚，自己应该是要什么，唯独情之一字，过去的数万年里，从来没有碰过，乍然接触，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对待。

回忆往昔，模模糊糊，更是记不得是否有过姑娘喜欢自己，只是他行踪成谜，想必若是有，那姑娘大概也找不见他，最后只能无疾而终。

不过想想看，他也没见过多少姑娘，除了家里那位弟妹，还有眼前这位，脑子里是没别的姑娘的脸了。

倒却是清楚的记得孔雀上山那日，五彩缤纷一群姑娘，没有一个能入眼，反而是虢山上这位，魂牵梦绕。

这个姑娘啊……

过往他也几番权衡，奈何至今无法释然。

于他看来，若牺牲一人，能换天下太平，自是值得。

他一直都以为，孰轻孰重，自己永远都能冷静的对待这一切，坏了规矩的人，便理当接受处置，这是铁律。

只是如今再次权衡这轻重利弊，心里的天平似是开始摇摆，但也只是摇摆，无法决定，以至于他之前不知如何插手凡间事。

但最终，却还是妥协了，入了凡人梦，分不清了这轻重。

如今再想这天平两端：

丹穴山山上万物生灵，凋敝的凤凰一族，万千种族的妖界……

六界之外的佛祖因果……

还有……

阿禾。

凤一诺只觉有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极其难受，取舍之间，让他怀疑，他真的知道，自己是想要什么的吗？

凰一禾眨了一下眼，看着他一会儿沉思，一会纠结，眉头紧皱，颇觉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