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陈叔,具体是出什么事情了?”
当下事情更重要,至于吐槽,在事情结束以后说也来得及,陈叔暗暗想着。
可若是真的有下人管家,消息的确早就传到了阎伯松的耳朵里,可阎伯松不愿岁涵知晓,这样又违背了阎伯松的意愿。
阎伯松使劲敲了敲桌面,拉回了陈叔跑掉的心神。
“简单来说就是你妹妹在人多的场合指责你不孝、虐待亲妹、打压亲妹的产业。”
陈叔也不急了,该说的说了就行,阎伯松可不是个真正的小绵羊,他自己的事情不希望别人来插手,不然的话关于他妹妹强要这个铺子的事情就不是他自己亲自解决了。
阎伯松仰头看向屋顶,心下一片凉意,能让陈叔焦急万分就说明事情已经发酵到很严重的程度。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配得到应有的关心吗?他被泼了这么多盆脏水,父母不曾为他说过一句话。
从武悦武静那里得知相公受委屈的事情,第一感觉就是相公不是这种人,论谁也不能生生承受这种委屈。
怪不得,怪不得陈叔今日这么反常,怪不得相公到现在还没有从书房出来。
武悦武静两姐妹去打听具体情况,她们听哥哥当初的话,与哥哥断绝联系多年未见,不成想在她们团聚没多久,在新年这么喜气的日子里遇到这么晦气的事情。
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她们能不知晓?
同样是哥哥的妹妹,怎么就这么诋毁哥哥呢?她不珍惜,她们稀罕,年纪轻轻之时就不该让哥哥独自一人待在云县。
一句话被传得越来越离谱,人的想象力真是无穷,哥哥怎么可能会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放火烧山,若是真的如此,云县府衙不就是摆设吗?
不信谣不传谣,这是最基本的。更何况,只要人有脑子,就知道传言是多么的站不住脚。武悦待在夷岚自家酒楼里面探听消息,一下一下地叩着桌子。
武静则去了哥哥的家,正好听到阎舞谅的抱怨:阎伯松他怎么不帮衬帮衬一下妹妹,不就一个铺子嘛,给我又怎么了?
拿着鞭子抽打着武静所藏身的这棵大树,发泄她心中的不满:反正都成了上门女婿,还有什么脸?丢了脸皮再来把铺子给我怎么了?给一个外人还不如给我。
鞭子呼呼作响,鞭打树木的声音不绝于耳,自私自利没良心的话从她的口中不断输出:
既然你敢警告我,我送我亲爱的哥哥一份好礼好了。
现在流传的流言蜚语,想来哥哥一定很满意吧,现在可不是简单的一个铺子能解决的事情,不把哥哥搞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就不姓阎。
不孝顺、欺压妹妹,我看你还能往上考?
阎家并不富裕,在外的体面只是不想丢脸,内里还有什么体面,管窥蠡测,以小见大,阎家也不过如此,武静默默听着这位大小姐的话,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回报大小姐所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