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这贺知县看着老实忠诚,内里到底如何还需考究。
“这是我家夫人所听得的,我着急告诉大人就没细细询问。”
“不论是还是不是,不必顾忌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阎伯松十分确定,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人,呼吸虽轻,但也没有他侍卫何晨厉害。
这贺知县终于露出了一点狐狸尾巴,也不知到底为何如此匆忙地见他。
来日方长,没有杀意,此人非敌,但也不一定是友。
“他就是那个阎伯松,入赘的男人?”
声音嘶哑,带着黑色帷帽,全身笼罩在黑衣之下。
“是。”
“你确定那信是给他的?不过一个上门入赘吃软饭之人罢了。”
“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待贺知县欲反驳之时,人已离开,“神气什么神气,上门女婿怎么了。”
这也是阎伯松故意为之,要得就是这效果。
顺路去酒楼给娘子买了她的最爱,还有好酒。
阎伯松已经想着该怎么借他妹妹之事为他自己讨幸福,乐滋滋地幻想着来自娘子的贴贴。
人逢喜事精神爽,也是精神最为放松最没有防备的时候,钱袋被扒手扒走了。
回到家之后,向娘子可怜兮兮地告状:“我这么娇弱,竟还有人来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中伤我。”
“还有我的钱袋子,那些小偷明目张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偷走了娘子给我的钱。”
明知有可能是装的,还是忍不住心疼,“没事没事,相公不怕。”
“嘴长在别人身上,乱说话肯定会遭报应的,说不定就会剥夺他们说话的能力。”
“至于钱嘛,相公日行一善,为日后积福。”
娘子的嘴真是厉害,阎伯松听得都忍不住嘴角一抽。
“原来我这大哥是做了上门女婿啊。”
声音由远而近传来,笑声清脆。
来人是一个男子?
岁涵转头看向相公,用眼神交流,这是你兄弟?听声音不像啊。
头发梳起,一身男子衣着,利落的短打,脚着草履鞋,往脸上抹的什么东西,脏乎乎的。
还是她相公好看,“不会是你在散布我相公的坏话吧?”
把她相公当模特,在阎伯松身上比划着,“看看我相公,小胳膊小腿,心脏肯定也不大,怎么能够承受得住他人的丁点中伤呢!”
“还有,不是看不起你哥哥吗?连你哥回门也没见你出来露面,今日来我们家干嘛?”
岁涵把相公护在身后,不让眼前的人看着相公,生怕相公想起难过的事。
“你能比得上我家相公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行吗?”
夸完相公之后,得赶紧把让相公伤心的人赶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那男子似的女子哭泣起来,“我的确是她妹妹,不过是床上的那种,如今我已怀孕三月,想让公子留下这个孩子。”
“我相公是我的,不干净了,肯定不会站在我身边,因为他自己都受不了。”
“而且,你还是个小姑娘呢。”
“大宇王朝女子十四岁就已成婚,我可不是什么小姑娘,我今年十六了,大哥在二十岁成婚已经算老了。”
战火需要扑灭,免得娘子与二妹真的打起来,虽然知晓娘子肯定会胜,但他舍不得娘子身上挂彩。
“武悦,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