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年节前的闹心事

“爹，没有。”

“我再问你，你生孩子，坐月子，孩子小时候的管待，你娘可曾亏过你。”

“没有。”

“咱家是农村人，家里因为供孩子们读书，没有积蓄，为给你们成家，借了不少外债，老大我问你，我可曾让你还过?”

“爹，没有。”

“你们自成亲到现在，我和你娘可曾穿过你们一针一线?”

“爹，是儿子不孝顺。”大伯低着头说。

“老大媳妇，你孩子从小到大的棉衣棉裤鞋袜等杂碎事物你娘可曾少管了，你说。”

“爹，娘没少管。”

“那我问你，你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可是说我和你娘偏心，可是亏待了你和老大?”

“爹，我这人有口无心，你就别和我计较了。”老大媳妇红了脸，低声说着。

“老二，老二媳妇，自你们结婚后，虽说两个人挣工资，但结婚时我和你娘没能力给你们置办东西，我们老两口也没脸用你们给的钱，你们自已挣自已花，和你大哥家一样。你俩都是有文化的人，离家也远，家里能帮上的不多，你们三个孩子，你娘只伺候了两个月子，也没给带孩子，杨雪你是城里人，你娘好多带孩子的做法你看不惯，生活习惯不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后面你在三娃月子，你娘也就没再去，杨雪，你可有怨过?

“爹，我没怨过你和娘。”

“我和你娘是农村人，该尽的心力从来没少尽过，孩子们每年的棉衣、单衣，你娘都跑几十里地去县城邮寄到东海，虽然都是你娘自已织的粗布缝的，也是你娘爱孙子的心意。至于邮去了青海后，孩子们穿不穿的，我们不管，我和你娘尽心就好，孝礼，杨雪，我和你娘做的这些，可有亏欠你们?”

“爹，你和娘对我们的疼爱关心，我们都知道，是我们做儿女的不孝顺，以前孩子小，回来一趟不容易，现在孩子们都大点了，我会和杨雪寒暑假多回来看你们。”二伯对爷爷说。

“你们可着自个情况，别难为自己，回来我和你娘欢迎，回不来我们也不埋怨，你们虽说两个人挣工资，但孩子多，花费也大，来回一趟花不少钱呢。”

“老四和小雨，你们俩最辛苦，两地分居。小雨是个贤惠的，她好好的城里工作没去，却回到了咱这农村医疗站上工，不是她傻，是她孝顺，我和你娘年龄都不轻了，她知冷知热的照顾我俩，比亲闺女都强，她从小没娘，把你娘当亲妈一样敬着，你娘疼她那是理所应当，别眼红我们疼她，老大老二媳妇，你们能做到小雨一半，我和你娘也疼你们。”

“哎!这人老了，不图你们什么，就盼着你们弟兄姊妹几个亲亲热热地，我和你娘也就心满意足了。”老爷子说完，长嘘了一口气，用手搓了搓脸，靠在炕头上。

大伯用脚踢了大妈一下，大妈赶紧说：“爹，以后我一定不说酸话，您也知道，咱家这些媳妇里，就我没文化，您老别和我一般见识。”

“好了好了，你们都回去吧！你爹也累了，以后别再惹我们生气就成。”

奶奶让儿子媳妇都散了，抱着小青梅也躺在炕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