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梦
韩掌柜笑道:“黑娃还不快谢过二哥。”
黑子和媳妇诚惶诚恐道:“那咋好,那咋好。”
“一家人不能讲两家话。”韩捕头把手一挥:“天也不早了,给孩子洗洗换套干净衣服就随我的马车动身。省得你们走路去县城,喜翰你说是不是,哈哈。”
黑子两口子傻愣一阵,在韩掌柜提醒下忙去整理。
半个时辰后,黑子带着韩鸣提着两只鸭和韩捕头、韩掌柜上了马车,马鞭一响马车朝青牛镇驰去。
车行半晌,转过一山弯,路边不远山脚有一片密林,绿绿葱葱。韩捕头叫韩掌柜将马车驱使到密林旁说休息一下。
众人下了马车,韩掌柜拿下一些干果、点心、水酒摆在一块大石上,召唤众人席地而坐。
韩捕头拿着小酒坛倒了三海碗,递了一碗给黑子,他说:“黑子兄弟,来喝一盅。”
一连喝了三碗,黑子本面色黑黝,现更满脸猪肝红,头晕乎乎的。
韩捕头忽的阴阳怪气的说道:“黑子兄弟,不能说慌吆。往后被县大老爷知道你说假话,可会有牢狱之灾的呦。”
黑子打了个酒嗝说道:“那天那个青袍公子说俺家娃与他有缘,拿着一块玉佩用一根红绳串起挂在娃儿脖上,突然玉佩白光一闪,玉佩和红绳不见了。他又说若是俺家娃真的是有福气之人,说不定会有一场大机缘等着,若是没有的话,也能活得个长命百岁。其它东西真的没有给呀!”
韩捕头忽然怒道:“你在说谎,那玉佩咋会嗖的一下没了,莫不是变戏法!你拿我当三岁小孩,还敢糊弄本官!你私藏不想拿出献给大老爷而已。”
说完跳将起来,一脚将黑子踹倒,手指韩黑子怒呵道:“我好生对你客气,你反而戏耍本官。你把二爷我真的当你二哥!”说话间抽出腰间跨刀,一指韩黑子。
韩黑子吓懵了头,酒醒了大半,前心后背冷汗直流,急的不知怎么讲。韩掌柜忙过来拉着韩捕头恳求道:“二哥息怒息怒,黑娃一时没转过弯。黑娃,快说实话。惹恼了县太爷,吃消不起。”
黑子愣了愣道:“俺真的没说假呀,白光闪了闪,那仙人与玉佩就不见了,诡异地很。”
韩捕头甩开韩掌柜拉着胳膊的手蹿到韩鸣旁,一脚将韩鸣踹倒踏在脚下,用刀一指韩鸣,对着韩黑子横眉怒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宰了你家这小子。”
韩黑子已吓得三魂出了两魂,以前哪见过这种阵仗。瘫坐在地上吓得眼泪直流,不知如何咋办。
这时韩掌柜过来扶起黑子劝道:“快说呀,都是自家人,都是自家人,二哥是不是!”黑子苦苦哀求道:“三叔,你离俺们村最近,这都是事实,没骗你们啊!”
韩捕头满脸蛮肉抖了抖怒呵道:“不说,……不说!我在牢狱中见过像你这类要财不要命的人多着哪,都是不到鬼门关不回头的贱骨头,老子不知收拾了多少!嘴硬,看刀。”
韩捕头挥刀向韩鸣脖颈砍去。
韩黑子、韩掌柜几乎同时凄厉的惊呼道:“不……”,“不能呀!”
就在刀尖就要触及肌肤时,突然一道白光悄无声息地从韩鸣眉心射出,弹开弯刀,化作一名青袍青年身影。
他负手而立于半空,身影金光淡淡四散,庄严肃穆。
四周树木无风摇曳,树枝摇动树叶摆动,飒飒作响,异外诡异。
韩黑子一见忙俯首跪于地高呼:“神仙先祖,神仙先祖。救命,救命呀!”然后大哭起来。
韩掌柜一见韩黑子鼻涕眼泪一把的对着空中金光人影大呼小叫的亢奋样子,忙跪地磕头大拜:“先祖在上,受不肖子孙韩喜翰一拜。”他全身颤栗,吓得不敢抬头。
再看韩捕头,僵直愣在那里,身子抖个不停,一股尿骚味从胯下传出。
韩立道:“此子乃我韩氏中兴之人,你等切勿同族相残。”瞬间白光一闪,没入韩鸣眉心,刚才让人窒息的威压不在。
韩捕头感到千斤重压不在,不假思索的一窜老远。估计是他这辈子跳的最远的一次,而且是连续三级跳。“娘耶”一声头也不回撒开脚丫子朝县城方向狂逃而去。
韩黑子、韩鸣、韩掌柜傻傻地跪了半天,如失了魂似的。马儿在旁草地上啃着草,时不时撩一下蹶子,轻轻嘶鸣一声,似乎在提醒他们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这时,韩鸣开口道:“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