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褚
黑云笼罩着整个泉州边境,狂风卷积着灰尘,远处情报兵疾驰而来,掠过之地,掀起一阵狂潮,主帐前,一男子身着黑色劲装,外着铁叶攒成的铠甲,腰系一条黑金色狮面束带,内里带着护心镜,下着一双鹿皮靴,端的是身姿挺拔如松,却面若冠玉,目若朗星,为增添威望,特着一狮面具,遮住了半张面容,更是平添了一股肃穆之气,只见那情报兵疾驰至身前,翻身下马,:“报告少将军,瀛洲军已退至300里外,未见有所动作”,男子扶起来人:“辛苦你了,青松带下去梳洗吧,清柏跟我进来”,清柏跟着沈亦褚进入主帐,:“少将军,目前局势应是赢面偏大”,沈亦褚:“希望如此吧,这样我才能护住泉州百姓,护住她”,转身拿着一支菡萏花钗,反复在手中磨砂,清柏见状,回以一礼后退出了主帐,并关上了门,沈亦褚把菡萏花钗轻轻放进檀木盒子里,走到沙盘边,陷入了沉思,以他对瀛洲燕烈的了解,不该是如此,一击不中便退兵的人,恐有诈:“清柏叫左将军,和副将进来”,清柏应声立即前往:“当年我护不住你,如今定不会让泉州百姓受到伤害,可是你好狠的心啊,午夜梦回时,竟一次也不曾入梦”,沈亦褚捏了捏眉心,左将军和余副将在清柏带领下入了主帐,沈亦褚收敛了情绪,一如即往的清冷肃穆,左将军:“不知这么晚少将军叫属下过来是有新的军报吗”,沈亦褚:“左将军,余副将,你们来看,瀛洲军退至300里外,但并未见主帅,如此重要的战事,燕烈绝不会退,和我一样,我也不会退,所以必然有诈,但他们大军在回音谷中,地势易守难攻,这么晚叫二位前来,便是深知二位对回音谷很是了解,不知二位有何见解”,左将军和余副将对视一眼,由左将军言:“回音谷长年积雪,但泉州水源皆由回音谷入城,故而属下猜测或许瀛洲会在水里下毒”,“传我军令,由余副将领500人沿护城河边巡逻,切不可动静过大,切查水源”,左将军和余副将领命而去,清柏:“少将军,都城中来信,是泉州王”,沈亦褚看着泉州王来信:“太傅,近日吾在朝中一切皆顺利,太傅也要注意安危,待太傅班师回朝时,应正是姐姐的冥诞,望太傅与吾一起祭奠”,沈亦褚:“是啊,再过一个月就是祁珏的冥诞了”,此时他的脸色却尽是哀思,百姓皆道,少将军而立之年却一直未婚,也未有喜爱的女子,身边全是男子,脸上长年不见笑容,更有甚者传言,少将军是有隐疾,沈亦褚并非不知道这些传言,但是他不曾澄清,只一笑而过,他不在乎名声,只在乎能否替她守住泉州
此时瀛洲军营,主帐瀛洲王,燕烈坐阵其中,却只见王而不见主将,主帐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席卷而来,传令兵形色匆匆,通报后入主帐:“报,殿下,药已下入回音谷巅,待一夜随河入城,可见分晓”,燕烈眉头紧皱,沉思片刻,他与这沈亦褚斗智斗勇多年,深知其并非轻易上钩之人,否则也不配做他燕烈的对手,就凭泉州的小王怎么也挡不住他瀛洲大军,于是叮嘱道:“传令魏叔寅,严防泉州军发现,如若破局立即来报”,传令兵应声退出主帐,回音谷河道旁,瀛洲主将魏叔寅得令,命瀛洲军个个精神抖擞,细细观察。
泉州大营,左将军快步而来,神情凝重,清柏通传后入主帐,:“报少将军,果然如您所料,瀛洲王那个小人,果然在水里下了药,可目前河边伏有瀛洲兵,我们的人暂时没有靠近,余副将在回音谷听令”,沈亦褚沉思片刻:“传我军令,开城门,由我亲卫军入城取水源,送医官署立即配置解药,大军严守城门,城门只出不入”,左将军:“是,属下立即去办”。
瀛洲军营,言信快步走近燕烈的主帐:“王上,沈亦褚这狗贼果然知晓了河水中有毒,现已开了城门,我们接下来该如何”,燕烈稳坐泰山:“吾早已料到,他会知道,但他接不了,也改变不了,传令魏叔诀,按计划进行”,言信:“是,王上”。
回音谷河道旁,魏叔诀紧紧盯着河面,他很有信心,这次必能拿下泉州,让那沈亦褚跪在他面前求饶,这河里的毒沈亦褚哪怕知道了,也改变不了,思及此处,他勾起了嘴角,仿佛已经看到沈亦褚跪倒在地。
这边沈亦褚已将河水送入医官署,太医们焦头烂额,翻落了一地的典籍,终于在一本极其陈旧的书里看到了答案,此毒出现于开国之时,由瀛洲王室制成,可使人全身皮肤溃烂,直到皮肤全部脱落而死,解药则需瀛洲王室以血入药方可解毒,由于此毒太过凶狠,于是开国初期便被瀛洲列为禁药,沈亦褚看着这书信,眉头紧锁,清柏见状:“少将军,定有解决办法的,你要注意身体啊”,沈亦褚见医官们给不了解决办法,便穿了左将军和余副将:“左溢听令,立即张贴告示,让全城百姓今日暂不使用水源,派出一小队人马,挨家挨户通知,不可伤及百姓”,左将军和余副将立即领命,沈亦褚知道这样坚持不了几日,这毕竟是在夏日,炎炎夏日,若无水必会乱,而燕烈等的就是这般场景,可他亦是应了祁钰必要保泉州太平,他定了定神,靠在椅背上缓缓阖上了眼,青松和清柏见状,对视一眼,摇摇头,轻轻出了大帐,青松:“自祁钰郡主薨后,少将军时常这样,肩上的担子太重了”,清柏:“现在还好一点,至少王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少将军便可放心些了”。
晨,两军对峙,燕烈立于瀛洲军中,看着沈亦褚:“沈少将,近来可好,本王可是想念你,想念的紧啊,快快让了这泉州,否则本王不介意用你的人头为本王的大军接风”,青松气的牙痒痒正要开口骂时,沈亦褚摆了摆手:“看来燕王是没输够,既然如此,那我不便不客气了”,说完竟只身快马前往瀛洲军前,左将军等人大喊:“少将军,少将军”,沈亦褚挑衅的看着燕王道:“燕王可敢与我单打,一如当年”,燕烈看着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经不住激将,打马应战,霎时,飞沙走石,硝烟四起,众人皆不敢眨眼,不到一刻钟,只见风静了,沈亦褚的破云枪刺进了燕烈的心口,而燕烈的烈火剑亦是穿了沈亦褚的胸口,双方分不清谁胜谁负,此时沈亦褚伸出满是鲜血左手,缓缓接住了燕烈的心头血,嘭的一声,沈亦褚倒了,燕烈跪在原地,沈亦褚奄奄一息:“燕烈,这次心头血我取到了,我可以去见祁钰的时候,可以告诉她泉州很好”,燕烈:“本王也要去见她了,会告诉她本王和你不相上下,本王这些人将瀛洲也治理的很好,沈亦褚其实这样我们都解放了,对吗”,两边军队见状,纷纷向对面打去,霎时间,短兵相接,阵阵厮杀声声不绝,青松将昏迷不醒的沈亦褚,搬回主帐,清柏也请了所有的医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