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什么是鬼？

重新回到罗塔学院后，所有人都发现白栎变了一个样。

她变得热爱学习了，积极发言，认真的做笔记，追着老师不断的询问更深层的知识。即便是公认最无趣的《魔法概论》课，她都能做到几乎通本背诵。其它孩子没有经过人类的启蒙，连字都认不全，只有白栎她能完整的认识光明大陆通用语。这样一对比下来，白栎简直就是飞一样的学习进度，让老师们惊喜的是，许多东西，只要说一遍，她就能理解，并且能融会贯通，对别人而言是做预习，对她而言就像是在复习。

一连三月下来，除了月休那一日会尽情的玩耍，其它时候白栎都是在认真的学习。这种敏而好学的表现一下子获得所有老师的喜爱，不留余力的输出。同时也引发了几个孩子中一阵好学的风气。

彻底开放的阅览室和教会老人的闲时讲古，让白栎知道了那位使用过了生命洗礼还能再活八年的骑士，原本就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药剂师。他即使失去了圣骑士的能力，也仍然能获得无数的尊敬。而其它的骑士也不像阿祈穆所说，会得到教会的妥善照顾。

光明大陆的所有职业，由低到高分为七级，每一级阶层分明，重重障碍。而只有圣骑士，几乎没有瓶颈，只要灵力的累积和使用到了就可以升级。哪怕是在其它职业看来难如登天的第七级，圣骑士却可以通过灌灵洗礼来达到直接晋级，灵力和实力都可获得质的飞跃。

当然，这不是没有代价的，一名圣骑士终其一生也只能为2~3个人灌灵。所以，圣骑士都是师徒制，所有的圣骑士都会延迟自己为他人灌灵的时间，灌灵会让他们自己丧失灵力，从而实力大跌，一般只有年老的时候才会开始收徒灌灵，并且每一次都要休息好几年。

生命洗礼是八级禁术，也不是七级圣骑士就可以使用的，除了要先学会法术之外，施术之人必须是洁净的，并且还需要借助独角兽的角。猎杀的独角兽角是不行的，必须是独角兽自愿撞断的角。独角兽一生只有一只角，汇聚了它们全身的灵力所在，角若断了，便再也不是魔法生物了。

是那匹白马。白栎想起了自己苏醒时所乘骑的白马，在那样一个森林里逃难，带着白马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毕竟树林茂密，马儿无法奔跑，只会拖累速度。想来是失去了独角，变成了普通的四蹄兽，再也无法回到阿方索的骑士召唤空间了。

因为阿方索的缘故，教会老人们并不会对白栎全盘托出。白栎只能自己通过书籍去补全这些信息，当然她所能找到的信息都是可公开信息，还有多少不方便对外严明的东西，白栎不得而知。

虽阿方索是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施术者，但压在白栎心头的紧迫感，每天都督促着她不断的前进，努力。现在她已经已经看完了所有她能接触到的有关于生命洗礼和圣骑士的书籍。如今的阿方索宛若一个布满裂痕的瓷器，一触即碎。

想要延缓阿方索的死亡，就需要拥有大量的增寿物品，能够炼制或者拥有足够的财力都可以。这两样能力阿方索没有，白栎自然也没有。

白栎合上书，抬头看了眼窗边的花盆，盘古稚嫩的花芽已经冒出。她转身下了楼，整栋楼静悄悄的，她也放轻了脚步声，此时仍是清晨，天未全亮。

其他人还在梦乡的时候，白栎已经出门了。她要去罗塔的种植园照料植物，这是她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机缘巧合，原来照顾植物园的人要离校，她又偏偏记住了很多关于草药的知识，顺利的通过了招工考核。今天是她工作的第一天。

“你来了。你看起来年纪好小。很少有低年级生能通过植物测试的呢，”说话的就是今天会带领白栎学习的人，见到白栎小小的个子略有一丝惊讶。

“每周你需要按照学校提供过来的材料单，准备相应的材料。这外围一圈呢都是常见的普通植物，所用到的或是枝或是叶或是花，按需求摘取即可。”

“不过接下来你就要认真起来了。”那人笑容不改，不过白栎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认真，她带着白栎进入了植物园中的玻璃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