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自信交锋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你存不住钱了，你在自己的老家也总这么干吗？”程雨佳问。

“施主一粒米，大如须弥山。”郑嘉回答道，“虽然我们这行没有像和尚那样去化缘，但我感觉差不多，拿那么多钱，我心里有亏。何况我只是帮助那些我能帮助的。”

程雨佳噗嗤一声笑起来：“你还真像个小道士，不过也是善良的小道士，好了，我看人群散了，交通也好了许多，我们走吧。”

郑嘉点点头，打着伞跟她一起离开。

与此同时，在程家别墅的陈太戏正一脸无所谓地等待林萱儿接下来的话。

其实林萱儿不太想说，她看得出来，陈太戏属于那种好交朋友，打他交的一定是有本事的人，所以他跟别人谈话的第一点是去论证这个人有多少本事。

她不喜欢这种社交，同时，也不喜欢那种被看轻的感觉。

“你体内的心魔表面上看起来对你现在有不少帮助，但这只是表面的。”林萱儿开口道，“郑嘉说，你的境界叫璞真境界，我也见识过了，在那样淳朴的境界下如果存在心魔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简单几句话仿佛晴天霹雳，让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这的确是他目前的问题。

每一次虽然璞真境界能带给他无穷的力量，但同时，几乎是每一次，他都会感觉得到自己的心有那么一丝丝不安跟紧张。他一直在思考，却从来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正如我刚才的话，现在的心魔跟你是契合关系。”林萱儿接着告诉他，“那么，你是道，他就会难过，他强大，你就会变弱。除非你们永远平衡，否则这杆天秤随便哪一边偏，对你都是极大的伤害，换句话来说，你的璞真境界同时也是你的催命符。”

“什么意思？”陈太戏皱紧了眉头。

“我没看错的话，你的心魔是嵌进你的灵魂中的，所以你才能发动璞真境界，你虽然没有遭到抵抗，但不代表心魔接受你的境界，每一次你发动璞真境界，他就会在你的灵魂中寻找躲避的位置，这对你的灵魂无疑是巨大的损伤。”林萱儿一针见血地说道，“所以，你的璞真境界是拿命在换取消灭邪祟的力量。”

关于心魔，虽然他告诉过郑嘉，但他从来都没有说过心魔是如何产生，在什么位置的。

眼前这个道气虚弱的女人却一眼看破，陈太戏觉得这次是自己眼拙了，他的确不该小看这个女人。

林萱儿说完，见他一脸的紧张，轻松一笑，道：“还没那么严重，至少，也得再过六年。”

陈太戏放下了腿，淡然问道：“六年之后，我会怎样？”

“灵魂受损，你的躯体会表现出衰弱的迹象。”林萱儿也不隐瞒，“但你的璞真境界让你的躯体至少有半仙的强度，不会真的衰弱，在这种情况下，衰弱的就是你自身的阳气跟道气，心魔会不断膨胀，直至占据你的躯壳。”

“不是你说的话，我几乎天真地以为郑嘉能将佛道融合，我也能将魔道融合。”陈太戏有些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