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击杀杨靖
擂台上。
二长老毫不留情,肆意污蔑着杨易:“……可谓是罪不可赦,按族规本应处死。但我杨家族长仁善,特意给他一次机会,允许其与杨靖比武,一决生死。今日请诸位前来,便是请诸位一同做个见证。”
不明真相的人,纷纷大赞族长仁义,恶意抨击杨易。
知道真相的人则是目瞪口呆,这二长老颠倒是非,歪曲事实可真是信手拈来。
杨天赐被气到了,想要辩解,但群雄汹涌之下如何辩解?
杨易冷冷一笑,他安抚着爷爷:“爷爷,莫急。既然他们这么不要脸面,那就不要怪我撕下他们的遮羞布了。”
擂台上,二长老双手虚压,台下哗然声便很快安静了下去。
他继续高声道:“此战乃生死之战,生死勿论,可以使用兵器、暗器等手段,但不得用毒及违禁丹药,违者当场诛杀。好了,决战开始,请杨易、杨靖两位上台。”
话落,他便跃下了擂台。
杨易穿过人群,很快就来到了擂台前,然后纵身一跃三米多高,登上了擂台。
他扫了眼二长老,随后朝各方抱拳高声道:“诸位同族,诸位宾客,先前二长老之言,完全是信口雌黄,满口胡言。”
哗哗!
台下哗然,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
看台上的陈家主等人则是满脸玩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待着撕逼。
二长老、杨潇等人都是脸色一变,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杨易继续高声说道:“为争夺城东码头,我与叶家人血战三天,身负剑伤十数处,才彻底击退了叶家人,但最后却被叶家三长老重伤,心脉受损,危在旦夕。
按照家族规矩,为家族征战者,受伤由家族治愈。
可是当我爷爷在丹堂索要玄元丹时,丹堂管事却说我已经是个废人,与其浪费一颗玄元丹,不如任我自生自灭。
幸好我命大,奇迹般的好了过来。
因为气不过丹堂管事辱我爷爷与我,这才斩杀了他这个狗奴才,请问我这做法有错么?”
台下杨家人面面相觑,他们真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
若不是杨潇就在看台上,他们都要暴动了。
如果受伤了就任由自己自生自灭,那将来谁还会为家族效死?
这一刻,他们纷纷同情杨易。
扪心自问,若他们是杨易,他们也会出手杀了丹堂管事。
杨易稍稍停歇又继续道:“内务堂管事杨延凯,恶意克扣我的月俸,竟然只给十两玄金,还威胁我给十两玄金已经是看得起我了,让我滚蛋。
请问对于这种人,我暴打其有错么?
九长老嫡孙杨丰,带着一群人围堵我爷爷,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肆意污蔑和辱骂,在我阻止之后,更是辱骂我与我父亲,进行人身攻击。
毫不收敛,狂妄至斯。
对于这样的人,我盛怒之下将其斩杀,请问有错么?”
连续三个反问‘有错么’,让全场彻底安静了。
但这不是平静,而是被压抑的安静,犹如即将要喷发前的火山。
杨潇脸色难看,二长老等人更是目光冰冷。
这一刻,他们对杨易的恨意积蓄到了巅峰。
此人必须得死!
但杨易并没有停下来,继续高声说着,声音悲壮:“熟悉我杨易的人都知道,自我十二岁接受任务,为家族征战以来,五年中所有的任务,哪一件任务不是最苦最危险的?
五年来,我数十次在生死之间徘徊,整个家族谁能如我这般?
很多人都说我是杨家天才,其实我不是。
我这全都是被逼出来的!
因为我不逼自己,不竭力提升修为,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会被杀。
请问,我们杨家真有那么多危险任务么?”
场中哗然。
不仅是杨家人,陈家主等宾客也是心惊。
虽然杨易还没有说原因,但所有人都已经猜到了,杨易被人刻意针对了。
杨潇双拳紧握,他有些坐不住了,连连示意二长老。
二长老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厉喝道:“杨易,比武就比武,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杨家人做任务哪个不危险?杨靖,该你上台了。”
杨易根本没有理会二长老,他看着杨潇,用手遥指着:“是他,都是他,我们的杨家家主杨潇。他因为曾经与我父亲杨鸿有恩怨,所以就把所有仇恨全部发泄到了我的头上。
若不是我命大,现在恐怕尸骨已经烂成泥了。
二长老还说什么族长仁善,全是狗屁,一群伪君子,卑鄙小人。
若不是他们逼迫至此,我也不会与杨靖有今日之战。”
全场寂静,所有人脑袋都有些转不过来。
族长,竟然是族长!
杨易如此当众指责杨潇,这是将彼此间最后的遮羞布都给扯掉了。
原来我们崇拜的族长,竟然是这种人!
陈家主冷笑,赵家主、叶家主等人同样也在冷笑,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杨潇。
他们都了解杨潇的为人,知道对方绝对做的出来。
杨潇脸色铁青,如坐针毡。
那一双双眼睛,就像是一柄柄利剑在刺穿着他的身体。
但他竭力压住着怒火,因为一旦暴怒失态,他丢的脸面将会更大。
“住口!”
杨靖大喝,他纵身一跃跳到了擂台上,指着杨易怒道:“杨易,莫要作困兽犹斗,肆意污蔑我父亲。今日一战,有你没我。”
杨易冷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说的乃是事实,只要稍微打听就知道。你们这些年暗地里多少次针对我,莫非你们都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