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诸圣联手,女娲叛变,惊呆众生
贺炳华从贺浣之的房间出来,还未走出几步,便猛地栽倒在地。
贺家的小厮吓了一跳,一面将贺炳华搀扶起来送去休息,一面将还未走远的大夫叫了回来。大夫为贺炳华展开急救,贺炳华好容易苏醒过来,神志却已经不清,瞧着众人,喃喃张了张口,却大着舌头,说不出半个字儿。
大夫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贺夫人原本坐在贺炳华床头,见状,急忙跑上前拦住对方,边哭边问道:“大夫啊,老爷还不能说话,你怎么就要走了?”
大夫连连摆手,只说自己没有办法,便忙不迭地走了。
贺夫人绝望之下,又请了几位大夫过来,也都束手无策,最后一位大夫耐不住贺夫人的请求,只得勉强开了一副药方。
至此,贺夫人在照顾贺浣之的同时,又要给贺炳华喂药,一时间操碎了心。
可贺炳华的病情并没有因为贺夫人的悉心照料而有所好转,撑了两天,情况一天比一天糟,又陷入昏迷不醒的境地。到了第三天,贺炳华的气息眼看着微弱下去,中午,贺夫人含泪给他喂药的时候,昏迷中的贺炳华咳了咳,将汤药全部吐了出来,胸腔里的喘息声愈发沉重。贺夫人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冲顶心,手上的药碗抖得厉害,勺子和碗壁碰撞发出“格朗格朗”的声响。
就在这时,贺炳华却安静下来,缓缓睁开了眼睛,吐字也十分清晰,道:“夫人,扶我起来。”
贺炳华已经两天没有苏醒了,贺夫人见他陡然醒转,当下大喜过望,连忙将药碗搁在一旁的小柜上,扯过一旁的靠垫,放在贺炳华的后背,小心翼翼的将贺炳华扶起。
贺炳华倚在靠垫上,问:“浣之怎么样了?”
贺夫人怕他担心,赶忙道:“过了那个伤心劲儿,也就好了,她现在身体状况还不错。老爷,你可别再生她的气了,她也是伤心得糊涂,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不是她的本意。倒是浣清,意识还不太清楚,像个小孩子一样。”
贺炳华叹了口气,道:“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呢,只要你醒来,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贺夫人抹了抹眼角,看贺炳华脸色有所恢复,笑吟吟的继续说道,“老爷,你昏睡了两天,现下要不要吃点东西?”
贺炳华“嗯”了一声,贺夫人难得看见贺炳华这样顺着自己的意思,长长舒了口气,满面喜色地转身去了桌子旁,端了一碟红豆糕过来,放在药碗旁边,拿起一个送到贺炳华嘴边,却见贺炳华睡着一般,没有理会。
贺夫人无奈地笑了笑,正要将贺炳华放倒睡下,猛然间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变白,抖着手去试探贺炳华的鼻息,手中的红豆糕无声掉落在地,软塌塌地在地上滚了两遭,留下一地惨白的酥皮碎屑。
贺炳华过世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陈煜棠近来事务繁多,尚未抽出时间去看贺浣之,猛然间获知此事,大吃一惊,急忙奔赴贺家,却见到贺家的门楣上悬挂了白绫,贺家上下披麻戴孝,一片惨淡。
陈煜棠递交了丧礼,偶然间听见小厮在墙角的攀谈,才知晓贺炳华之死和贺浣之脱不开关系,又听闻贺浣之的孩子早产没能保下,心中百感交集,颇为震惊。她心中同时又有些疑惑,以为依照贺浣之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害死自己的父亲的。她连忙走上前去,喝止正在嚼舌根的小厮,板下面孔,威严道:“你们今日的这些无稽之谈,如果我再从旁的渠道听见,就全数归在你们头上,将你们悉数送进监狱里,让你们在里头讲个够!”
贺府的小厮们自然是认得陈煜棠的,素来知晓陈煜棠杀伐决断,自己在背后嚼主人的舌根,本来就理亏,听着陈煜棠的训斥,也不敢作声,纷纷低下头来。
陈煜棠更加担忧贺浣之,叩拜了贺炳华的灵位后,径自去了贺浣之的房间。贺浣之的房门敞着,陈煜棠见到贺浣之独自坐在房中,目光呆滞,不知望向何方。
陈煜棠注意到贺浣之的异样,站在门口,半晌不晓得如何开口。
恰在此时,贺浣之大概冥冥之中有所感应,偏过头来,目光投向这边,陈煜棠在她恹恹的目光中怔了一下,轻轻道:“浣之……”
贺浣之张了张口,她此时毫无生气满脸病容,看了陈煜棠两眼,似乎觉得费力,又缓缓偏过头去。
陈煜棠心痛不已,想起最后一次见贺父时曾被拜托多来看望贺浣之,愧疚之下,走到了贺浣之面前,轻声道:“浣之,节哀顺变。”
贺浣之没有半点反应,陈煜棠想了想,又道:“你刚刚……你现在身体亟待恢复,莫要这么枯坐,当心着凉。贺伯伯生前曾经嘱托我,要常常过来看望你、陪伴你,便是想让你过得舒坦,你现在因为他这样伤心,万一以后再因此落下病根儿,贺伯伯九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