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竟敢带男人回家?!
却说他掷剑被薛公远躲过之后,拍飞薛公远飞来的小刀,然后便看到宋思明被薛公远扔了出来,挡在自己的前路上,但此刻宋青书心中充满怒火,竟长喝一声,让胯下马儿速度加剧几分,直接将宋思明猛烈撞飞,眼见宋思明口中喷出鲜血脏块飞入一旁的树林中,再也没了声息,宋青书的怒火又平添几分。
他虎腰一拧便从马背上越起,脚掌在马头上一蹬,身形便冲着薛公远飞入,那马儿本就失血过多,又被宋青书蹬在额头,竟一头载到在地爬不起来,嘴角吐着血沫奄奄一息。
再说宋青书终于在薛公远碰到杨瑶琴之前追上他,人还在半空中便伸手揪住薛公远的发髻,然后向后一扯一扔,薛公远便像是一个草人一般向后飞入,远远落在地面上滚了几圈,便趴着不动了。
此时在场能站着的,就只有杨瑶琴,宋青书和代松三人。
代松站在路旁,看着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感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在他看来,他们一行五人正往武昌赶,突然冲出一个半大孩子拦路,先是一招打昏与自己功夫相当的郑豪,又一掌击晕功夫最好的简捷,然后自己的师兄便要自己和宋思明脱衣服找什么宝剑,可下一刻他又骑上马逃跑,结果被这个孩子追上后,又返回来去捉那个女娃娃,不但让宋思明当了替死鬼,结果还是被那孩子给追上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不但一个时辰除了自己就都躺下了,还死了之人,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这是撒情况么?”代松忍不住连乡音都出来了。
说完后发现宋青书看了他一眼,他赶紧把嘴闭上,然后就看到他走到薛公远身旁,脚一挑将薛公远翻了个身,接着便去解薛公远的腰带。
正当代松不知道宋青书在做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他从薛公远腰间抽出一柄紫色的长剑,那长剑被拔出来后剑身还在抖动,那抖动的幅度远超一般长剑,显得韧性十足。
看到这里代松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师兄当真拿了人家的宝剑,想来便是昨天晚上去偷的,还谎称说是追野狐狸迷路了,现在被人家债主找上门,不但连累了崆峒派的两位,还害死了峨眉派的弟子,自己也被搞得生死不知,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宋青书拔出紫薇软剑后,挥剑斩下薛公远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然后便不再看薛公远一眼,走向杨瑶琴。
在路过代松的时候,宋青书对他说:“失而复得,物归原主,你华山派有意见吗?”
代松摇摇头,连说没意见。
宋青书嗯了一声,又踩过简捷和郑豪,然后又说了句:“你崆峒派,有意见吗?”
崆峒派,不是都昏死过去了吗?代松正想着,突然发现最先躺在地上的两人,纷纷抬起脑袋摇了摇,口中连说没意见。
原来这两人在薛公远逃跑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是简捷自觉丢了面子,不好意思起身,便一直装着昏迷,而郑豪见简捷依旧在昏迷,自忖醒来也打不过宋青书,便也趴着装没醒。
但两人躺在地上却是目睹了薛公远的惨状,心神大骇下露了破绽,被宋青书发现了,这才有了宋青书问两人的事情。
最后,宋青书朝树林中看了一眼,见那边没有半点动静,直到峨眉派的宋思明相必已经死了,更是不会有意见了。
于是他对杨瑶琴说了句:“我们去武昌吧。”
杨瑶琴点了点头,接过宋青书递过来的紫薇软剑,又如之前一样缠在腰间,便翻身上马,同宋青书一并往武昌方向疾驰而去。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代松等人一眼,但她冰冷淡漠的绝世容颜,却给代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待宋青书两人的身形再也看不到,马蹄声再也听不见之后,崆峒派的简捷和郑豪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看代松和躺在远处的薛公远,翻身骑上自己马,便一并往武昌方向赶去。
两人心中对薛公远充满了怨气,交代对同派的代松也没有好脸色,这次他两是实实在在被薛公远给连累了,丢了脸面不说,还在小辈面前被踩来踩去,缺若非代松是华山弟子,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直到简捷和郑豪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代松这才慢慢走到薛公远的身旁,见薛公远仰面朝天双眼紧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得轻声叫了声师兄。
而薛公远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代松以为他也是因为丢了面子,不好意思醒来,便轻轻摇了摇他说。
“师兄,人都走光了,你可能起来了。”
说着,代松伸手去扶薛公远,刚一动薛公远的肩膀,便看到他的腰间猛然迸射出一道血箭,然后他就发现薛公远早已经从腰间被一分为二了。
代松惊呼一声坐倒在地面上,双手扑索着向后退去,薛公远的身下马上流出一大摊血,血流像“洪水”一样朝代松“涌来”。
原来宋青书在抽出薛公远腰间的紫薇软剑的时候,故意没有收敛力道,直接捉住剑柄拔了出来,那紫薇软剑被薛公远在腰间缠的很紧,陡然被宋青书用蛮力拔了出来,便顺带着将薛公远斩成了两半,但剑锋实在过于锋利,宋青书拔剑也太快,所以薛公远的尸体才能保存着完好的状态,直到被代松这一碰,断口处才涌出鲜血分成了两半。
代松被这一幕吓得有些神智失常,连滚带爬上了自己的马,长叫一声赶着马匹往陕西方向奔驰而去,在路过薛公远尸体的时候,他紧闭双眼,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随着代松的离去,此地恢复了寂静,许是死了两个人的缘故,连山间鸣叫的虫鸟都远远的飞离这里,去往别处安家去了。
一阵野风吹来,卷起路上的尘土,缓缓落在薛公远的尸体上,像是在给一个生命的消逝,做最后的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