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手大礼包

至三更天，宴会方才结束，舞姬乐师领赏退下，侍女侍卫搀扶着醉醺醺的将领们各回各家，实在扶不动的，便就近安置在城主府的厢房。文茵疲惫至极，但仍撑到了散席时分方才与玄苍一道回房，简单梳洗过后二人一同进了卧房。

甫一进房，帮忙搀扶玄苍的婢女便都自觉退下了。但文茵反而感觉到一路倚靠在自己身上一副酩酊大醉站都站不稳的玄苍突然收了力，轻了不少。

她嘴角轻轻勾起一个笑容，也不说破，虚扶着他坐到床上，褪去了他的衣裳，扶他躺下，再将被衾拉过来盖在他身上。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刻意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她知道他一直睁着眼看着她。伺候他睡下之后，她方转过身缓缓褪去自己的衣裳。身后，如芒刺在背，目光如炬。

“有时，我会觉得你好像真的爱上我了。”待褪得只剩一件裹胸时，一只手突然抚在她背上。文茵浑身一滞，不过一瞬之后便继续褪亵裤，似乎并无异样。“玄苍，难道你不是一样么。”她方脱完衣物，便猛地转身倒在他胸膛之上，满是试探之意。

隔着被子，她伏他身上，两人四目相对，眼中俱是深不见底的漩涡，不知是这夜色太浓，染黑了眸子，还是这寒露太重，冰冷了双眼。

对视半晌，男子幽幽发话：“更深露重，夫人衣着单薄，还是早些歇息，免得受寒。”伸手将她揽入被中。文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抚上他袒露着的左肩头，那里分明是有什么，在那位置摩挲许久。两人此时肌肤相亲裸裎相对，却无半分旖旎之思。

“三日后便要启程去商丘，此战吉凶不明，祸福未知。教主这三日欢宴倒是让将士们安心不少，大大鼓舞了士气呢。”

黑暗中，男子已闭上了眼。“嗯……”

“这次我不和你们大部队一起行动。”

“随你。危险，不去也好。”

“不，去自然还是要去的，稍微晚两天而已。我办完事之后再去与你会合。”

男子睁开眼，看着眼前漫不经心玩弄着他肩头伤疤的女子，“寻人还是寻物？”

“寻人。”女子看向他，淡淡答道，“故人。叙叙旧便去找你。”

男子黑曜石般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末了道：“我的业火令你带上，注意安全，别逞强。我可不想又收到哪里传来的消息让我去救女人。”温暖的薄唇吐出的句子却是冷冰冰的。女子惩罚式的用力摁了一下男子的伤疤，男子似有不适，皱起了眉头。

女子狠狠说到：“放心，不会给你添麻烦。你安心对敌罢！”男子也懒得解释什么，从床榻内侧某处摸出一枚玄铁铸就的小小令牌交给女子。

收好令牌，两人一同睡去，一夜再无话。